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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是真的,但不是唯一真理
君芬是一個會奪命連環call的妻子,她自己也不喜歡這樣,但是當找不到先生時,她的內心就會充滿恐懼,想像先生此刻是否正在和某個女人喝茶或約會。不安的情緒蔓延,讓她一定要找到先生,確認他此刻正在做該做的事情,才會放下心中滿滿的疑慮,放心去做其他事。
這個想像是怎麼來的?
對君芬和許多女人而言,常常會指向同一個答案,那就是自己爸爸的外遇。因著小時候親眼目睹媽媽面對爸爸外遇的受傷與憤怒,讓她們心裡惶惶不安。長大之後,進入伴侶關係,面對自己和伴侶相處的反應與行為,牽動出她們原本毫無察覺的對男人的結論,就是:「男人都不可相信,男人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。」
君芬訴說著,當她聯絡不上先生時,腦海裡浮現的是小時候看見媽媽一個人坐在客廳裡,表情呆滯、雙眼無神。她知道媽媽為了爸爸外遇並且不回家很傷心。她很害怕自己會走上和媽媽一樣的路,所以她必須盡己所能地防堵這樣的事情發生,於是她狂打電話,企圖掌控先生與事情可能的發展。
也有另一群人想像的是先生過往的外遇經驗。雖然事過境遷,也選擇原諒和維繫關係,但若是找不著人,過往的傷痛影像便會浮現,擔心與焦慮先生是否又喪失心志地脫離尋常軌道?或是被拋棄的恐懼又再度浮現,覺得自己失去吸引力、不會被愛。為了捍衛自己,便會急忙又憤怒地開始打電話找人。
和君芬一起工作的過程中,她總是很傷心地訴說著小時候自從爸爸外遇以後,媽媽的個性就變了,家裡的氣氛很糟糕,每天回家只要爸爸不在,媽媽就像是個失魂的人,坐在電視機面前,眼神空洞地被電視機看。剎那間,她變得像孤兒一樣,沒有人關心和在乎她;她開心、不開心,她功課進步、退步,無人聞問。她告訴自己要堅強、獨立,也絕對不要像媽媽一樣,在心理上這麼依賴男人,於是,她專注在課業上,也順利地從國立大學畢業,找到好的工作。
遇見先生,是無預期的發展,原本不計劃進入婚姻,也不想讓婚姻破壞自己的人生。但她覺得先生為人正直,工作表現傑出,也對於外遇出軌表示是不恰當的事情,於是她便結婚了。結婚之後,先生忙碌於事業發展,常常不在家。偶然間,她發現先生和女同事去喝咖啡,這下子,君芬心中就像原子彈爆炸一般,開始緊張起先生的忙碌與不在家,真的都在經營事業嗎?還是其實是在發展婚外情?
懷疑的情緒在兩人的關係中蔓延開來,君芬開始奪命追魂call,先生則是從耐心解釋到憤怒大吼,最後不理不睬。君芬面臨此種情況,也逐漸覺得離開或許是值得的決定,畢竟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。
但心裡總猶豫與不捨,她很明白再這樣下去,她的婚姻會被摧毀,但她無法停止心中的害怕與不安,先生也不願意提供任何行程來藉此保證他真的在上班。
直到我問起:「當先生未接電話那一刻,在妳心裡浮現了什麼?」
她回憶起她的母親,小時候的經驗歷歷在目,那感受排山倒海地向她襲來,這才發現原來小時候的經驗對她的影響是這麼深。
原來在君芬的心底,男人是不可相信的。
「其實,妳成功了。妳成功地幫忙自己從父母的婚姻困境中掙脫出來。妳看見母親的軟弱,卻激發了妳的堅強與意志,它們幫忙妳成為一個自力自主的女人。妳在這過程中養成的本事就像是孫悟空的如意金箍棒,在妳面臨湍急河流時,成為妳的竹竿,撐住妳過河。等到了河對岸,妳還是很擔心未來的路途,緊緊抓著金箍棒不肯縮小它,將它收起。走了一段,發現好像不會再遇到急流了,將金箍棒收好,像孫悟空般地放在耳朵裡。誰知突然下起一場大雨,淹水了,妳緊張地拿出金箍棒,瞬間把它變得好大好大。」
「妳說的是我心裡的心情。」君芬這樣回應著。
「聽我這樣描述,妳的感受是什麼呢?」
「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小時候的經驗一直都在,很多事我都忘記了,但是剛才說的時候,想起了好多。我不知道要怎麼擺脫對男人的害怕。」
「我不知道需不需要擺脫,妳小時候經驗到爸爸的外遇,新店汽車貸款房貸台中汽車貸款房貸那是真的。妳親身經歷一個男人的不可信任,也看見信任的破壞怎麼毀掉妳的母親。」
君芬的表情緩和了下來。
「但是,那不是唯一的真理。」
「妳說那是真的,讓我覺得平靜。當妳又說到,那不是唯一的真理時,我想起其他的男人,那些男人不是這樣對我的。」
「所以,妳要好好地觀察妳現在所處的環境,然後決定要如何使用妳的如意金箍棒,而不是一緊張,就讓它自行爆炸,變得好大好大,任意破壞。」
「我要好好想一想妳說的。我想我可以好好管理我的金箍棒,依照情況縮放它的大小。」
「所以,妳要好好認識妳的先生,把妳因為爸爸而製作出來的男人面具,從先生的臉上拿下來,好好看看他是怎樣的男人。」
「我不確定我不會害怕。」
「這也很自然啊!我們很多時候都帶著害怕向前走,但是妳要看見他和妳爸爸的不同。」
「是,就是因為不同,我才會和他結婚。我可以決定我的金箍棒的大小,也會好好看清楚他。」
「妳也和妳的母親不同,妳相信妳會經營出和妳父母不同的缺錢怎麼汽車貸款?宜蘭銀行貸款婚姻關係嗎?妳成功地度過他們的關係為妳帶來的困境,妳相信妳也可以為妳自己度過婚姻困境嗎?」
「我相信我可以。」君芬那獨立堅定的樣貌又再次呈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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